隨著核心業務被砍,每日優鮮內部進行了一場大調整,“命懸一線”。據報道,公司600多名員工將被清退處理,他們沒有獲得賠償,社保公積金僅繳納至當月。北京、上海、天津、廊坊四城近300個前置倉全部作退租處理。
目前,每日優鮮僅保留三塊業務,包括次日達、優鮮菜場和零售云業務,但這三項業務的收入,在去年三季度總營收中占比不足5%。
倘若每日優鮮找不到“接盤俠”或解決不了資金鏈難題的話,它的倒下會對生鮮電商行業上下游帶來一系列連鎖反應,讓燒錢的資本打法更沒信心了。當年懷抱著前置倉理想進軍生鮮電商的玩家也難“獨善其身”。這也將是繼生鮮B2C商場模式、社區團購模式“團滅”后,前置倉模式“最后的倔強”。
回顧2017年,每日優鮮剛完成C+輪融資,宣布要實現“千品千倉”,同時還開發了辦公室無人貨架項目“便利購”
與此同時,每日優鮮多次推出產品5折、周三半價日,甚至還有滿90-100元的活動。
瘋狂擴張、添加產品、不停打折,意味著每日優鮮依賴于大量資本注入。
然而生鮮電商的重點在于生鮮供應鏈,不在于電商模式。每日生鮮在用互聯網的流量思維,規模效益來做生鮮電商,認為只要肯燒錢做營銷、規模,就能把虧損覆蓋掉。但生鮮產品采購、庫存、損耗、履約有極大不確定性。這門偏線下實體店的生意,在成本上比傳統電商要高太多。
到了2021年,每日優鮮雖成為生鮮電商第一股,但這成為它的頂峰時期。此后,便是下坡路的開始。
根據財報顯示,每日優鮮2021年前三個季度的凈虧損分別為6.1億、14.33億和9.74億元人民幣,2021年前三季度累計虧損30.17億元。
截至2021年9月30日,公司擁有現金及現金等價物21.72億元,經營活動現金凈額6.69億元。截至2020年末和截至2021年第三季度末,公司的資產負債率達142%和86.4%。
“變天”后,“燒錢”續命更難持續
此次每日優鮮遭重創,大家反而更關注不斷燒錢的叮咚買菜、盒馬、美團優選等品牌,是否能持續營業。
其中,同樣采用前置倉模式的叮咚買菜,在2019年到2021年,虧損從18.73億元升至64.3億,三年累計虧損114.8億。而虧損的主要原因是履約費用過高。
2019年至2021年,叮咚買菜的履約費用分別為19.37億元、40.44億元、72.78億元,雖增速放緩,但仍占營收的35%以上。
履約費用主要由城市倉至前置倉配送費、前置倉租金、最后一公里配送費三部分構成。叮咚買菜試圖通過規模、訂單量來降低每個環節的費用。比如疫情期間,叮咚買菜需求量大幅提升,其履約費用和凈虧損率皆有收窄。
2022年年初,疫情反復,上海封控。叮咚在2022年第一季度的履約費用占營收比例,從去年同期的39.0%降低到了27.3%,凈虧損率大幅收窄至7.8%。
叮咚買菜已經極力將履約、營銷、人力等成本控制下來。但是,今年從5月底至今,叮咚買菜已陸續裁撤廣東中山、珠海,安徽宣城、滁州以及河北唐山等地服務。叮咚買菜平臺上顯示經營的城市只有27個,較其鼎盛時期減少約10個城市。
與絞盡腦汁降本增效的叮咚買菜相似的是,新零售業態的盒馬。兩者都在嘗試擺脫“燒錢”思路。盒馬曾在2018年嘗試過前置倉模式,只是盒馬掌門人侯毅得出結論稱 " 前置倉模式不是未來生鮮電商的終極業態 ",并直言前置倉是個偽命題,因為不可能盈利。
所以,盒馬轉身全力推進相比大店成本更低、開店更快的盒馬小店,盒馬mini店,盒馬鄰里等新零售業態。在種種計劃“撲街”后,盒馬又以盒馬奧萊店探索下沉市場,與河馬會員店形成“組合拳”,加強線下布局。但盒馬鮮生門店共享供應鏈,店鋪下沉,價格卻不比普通超市,成為盒馬屢次下沉失敗的關鍵原因。
并且,已脫離阿里庇護的盒馬,無法像以往一般“有恃無恐”地用虧損換市場的收益。其APP在2022年6月月均DAU僅為343萬,不及疫情前水準。增長見頂的同時,盒馬鄰里還開始陸續撤城,內部也有裁員疑云。
讓外界對這位自負盈虧的生鮮電商品牌感到不再明朗。可以看出,獨立運營的盒馬,承壓之下,還需探索“不燒錢”的盈利模式。
除了以叮咚買菜為主的前置倉生鮮電商,以盒馬為主的店倉一體電商,還有以社區團購為主的美團優選、多多買菜。而以社區團購模式為主的玩家,或許比前兩者更諳熟燒錢的流量玩法。只是連年虧損、不見盈利的現實讓大廠有些“超負荷”。
現在,資本不再瘋狂加碼生鮮電商。品牌們就無法燒錢,只得遠離價格戰,深耕供應鏈以開源節流。但之前燒錢的惡果已呈現出來。此次每日優鮮“暴雷”后,其他品牌的供應商必然會把賬期縮短,加快資金回籠。誰能在上下游供應商中話語權更多,那誰就能加速平臺盈利。
“算法”故事的破滅
還在“牌桌”上的生鮮電商公司,似乎已經沒什么“新故事”來吸引資本增加籌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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